漏夜雨寒

小舟从此逝 江海寄余生

【楼诚】照相琐事

我也不知道自己写了些什么,凑合看吧(捂脸逃走)



    明诚刚来到明家的时候只有十岁的光景,怯生生地拽着明楼的衣袖,不断打量着新家的一切,对于这里的一切都充满着好奇与恐惧。明楼领着小阿诚走到客厅,阿诚就注意到楼顶上的庞大物体,仰着头一直看。明楼顺着阿诚的眼神望上去,想来可能阿诚以前没见过吊灯,不知是何物,便蹲下身子搂着阿诚说:“阿诚不用怕,这个是吊灯,用来照明的。每个人的卧室都会有一个,阿诚也有,只是别用手触摸到里面就行。”阿诚乖巧地点点头。许多年后明楼还调笑说阿诚屋子里的台灯就是个摆设,倒是自己房里的台灯尽职尽责,生生不息。

      大姐对于阿诚的到来显得十分开心,这么听话懂事的孩子多难得啊,便张罗着请照相师傅来照一幅全家福就当做迎接阿诚的礼物。那天下午,大姐在客厅打电话商量着照相的事宜,明楼便带着阿诚去自己房间换衣服。

      那时,阿诚刚来明家不久还不太爱说话,身上的伤痕依旧触目惊心。明楼帮阿诚穿西装的时候生怕弄疼他,足足花了二十多分钟才领着阿诚出来。照相师傅早早在后花园摆好了相机,大姐坐在椅子上搂着阿诚,明楼站在旁边。

       小时候的阿诚一直被养在孤儿院,接触不到外面的世界,后来被养母接走,过了几年幸福的生活便再度陷入困苦之中,对于市面上一些事物了解的也甚少。所以在照相师傅喊出“一二三”的下一秒画面里就只剩下两个人了,明楼赶快追了过去,阿诚确实被吓到了,抱着膝盖蜷缩在花圃的栏杆旁。明楼什么也没说,回房间拿了故事绘本陪着阿诚坐在花圃旁边,渐渐地阿诚放松下来,倚在明楼怀里一起看着故事书。

      大姐轻声喊了明楼过来:“阿诚这是怎么了?”

    “大姐放心,阿诚没事。我想他可能没见过照相机所以有点害怕。”

     “那现在怎么办,人家师傅好不容易才同意登门照相的。”

    “没关系啊,就照一些阿诚平时的样子也好啊。他放松,最后相片出来也好看,您说呢?”

     “这样也行,那我和师傅去说!”

       明楼不动声色地坐到太阳椅上,手里又多了几样平时阿诚喜欢的小玩意,阿诚看完故事书便主动跑到明楼身边一起来玩玩具。两个人说说笑笑的,一会儿又玩起了你追我跑的游戏,好像从未发生过照相的事情一样。

       照相师傅站在远处,一帧一帧扑捉着完美的镜头。大姐则感慨着还是明楼有办法!后来洗好的照片印证了明楼的观点,既自然又大方,随便一张都可以登到刊物上。但大姐不知道的是,明楼取照片的时候偷偷私藏了一张,那是阿诚看故事时的侧颜。阿诚倚着满园的牡丹和兰草,阳光刚好从背后的树叶间穿过,洒落在身上,那双明亮的眸子里闪着对未来的期待与渴望。明楼拿着照片看得发愣,在回过神发现那张照不知何时跑到自己钱包夹层里了。罢了,就任性一回吧!

      后来明台成人礼那天,大姐又说要照全家福,大哥问阿诚:“这回还跑不跑了。”阿诚回答:“大哥在哪我就在哪!”明楼特意让照相师傅照了一张只有他、阿诚和大姐的,一切如同阿诚小时候那样,后来这张照片一直摆在书房的办公桌上,明楼也时不时地想起那时候的快乐时光。

       取照片那天,明楼开会走不开,便把钱包给了阿诚让他代取。交钱的时候阿诚看到了那张被私藏的照片,那种心情仿佛冬眠的熊在苏醒时看到门口有两罐蜂蜜一样开心。那天政府办公厅的人都说明秘书长不知道怎么了,有事没事就坐那笑,好渗人啊!

      回到家阿诚什么都没说,把相片和钱包一起交给明楼。明楼顺口问了句:“今天晚上吃什么啊?”

     “草头圈子和红烧肉怎么样。”

     “哎呦,今天怎么好啊!”

     “恩,因为....开心呀!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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